秦涓的额头上生出汗珠,他想,他应该想好一套说辞,一套足以说服扩端又能化解危机的说辞。
他或许可以不用在兀林怒的信用有多好多差之上深思,他该深思的是有些事并不是兀林怒守信用就能不被别人发现的。
毕竟……兀林怒现在管理的军队都不是他自己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在扩端的书房里,他的一切猜测变成现实的时候,他平静的说,大永王当年带着吉哈布旧部回来匆忙,有重要的人和东西留在了那里,所以他只是去召回大永王残余旧部。
只字不提铁矿的事,也只字不提在牧纥那里曾被抓住过。
陡然想起牧纥来,那随之而来的记忆是与龚熙然从牧纥的牢里逃走的往事……
时间不早不久,但于他来说却是缥缈的。
也许这一日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在牧纥那里遇到的什么重要的事反而被他遗忘了。
一个当时对他来说很重要却在当时没有想通,日后也来不及捡起来再想的事……
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对于秦涓的走神,扩端是微有恼怒的。
也是扩端打断他的思绪的这一刹那,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在班城,在牧纥的牢房里,被他劫持过的人。
记忆里,只有从头到脚的一身灰白,和不高不矮的身材。
“你所说的是守城的士兵看到了你脖子上的印章,误将你认作帖木儿,这一点说服不了我,所以你先去地牢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