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之觉得秦涓应该是喜欢豹纹的,所以当他的大将将这件斗篷敬献给他的时候,他立刻想到了秦涓。
秦涓没有接过来,而是凝视着赵淮之的眼眸道:“狐狐给我披上。”
赵淮之微微有些错愕,终于那只不谙世事的幼狼学会了撩拨他的心思。
赵淮之将斗篷散开来披在秦涓的身上,忽地在看到秦涓俊美绝伦的脸庞时,凑近,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终于,那只幼狼,成长为风华绝代的少年。
越看越耀眼。
“狐狐,我等你。”
离去时,秦涓如此说道。
作别大斡耳朵城的春色,十七岁的秦涓踏上回归罗卜之路。
一路上,松蛮唱着他的狐狐阿爹在那日教给他的《棠棣》。
“我的兄弟骑着马儿从赤峰而来,他为我带来了弯弓和大刀。”
“我的兄弟骑着马儿送我去漠北,我要去迎接我的新娘。”
“我的兄弟啊,从此转山转水,多少次轮回,你依然是我的兄弟。”秦涓回看远去的大斡耳朵,消失在草原迷离的夜色之中,寂寂的惶惶的。
也在那一刹那,对赵淮之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刚刚别离,便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