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对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他才十三岁啊!
好在,此刻的他,是冷静的。
若他被疯狂的情绪占据了主导,那样的赵淮之他难以想象……
他的命,从来都不是他自己的。
他的背后,还有无数个家,无数子民,与他的部族……
他不能死。
不光如此,他还应时刻清醒。
时局在变动,阴谋更迭,循环往复。谁都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时局之下独善其身。
当一个又一个阴谋揭晓之前,他只想保证那些曾经、现在、效命于伯牙兀部的家臣们,无性命之忧。
夜色下的小酒馆,一盏灯摇晃着
古道边,那白衣少年骑马北去。
他离去后,天地静默,马蹄踏尘,仿佛惊落了一地的星子。
大斡耳朵的暗流与阴谋,在一个人的归来后,被悄无声息的瓦解。
没有人深想过,那一日,被乃马真氏流放的公子狐狐救了多少人的命。
人们记住的是一个少年白衣清濯的身影,与悲悯温恭的气度。
没有人想过这场哀悼中,隐藏了多大的阴谋与野心。
当狐狐用火必思弹奏出一曲《棠棣》时,那些人沉默了。
兄弟情深,是草原儿郎最亘古的诠释,山河地理造就了不同地方的人对不同情感的偏爱,有人重君臣,有人重手足,有人重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