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看着心都紧了,竟是放下碗,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曰曰眨巴了两下眼睛,扔了手中的吃的,走过来插着腰:“极布扎,你说这么心软的小狼崽我留他何用!灌药都不会!”
曰曰说着刷起袖子拿起碗,恶狠狠的盯着松蛮:“既然醒了,你爹我问你是自己喝还是老子给你灌。”
松蛮一点都不怕他,似乎是摸清楚了曰曰的脾气,曰曰也没动手打过他。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白胖的手扶稳了药碗,乖乖地喝药。
“苦……”他刚哼哼了一句。
曰曰一听在衣兜里找糖,只听到车帘一响,刚才出去的人又回来了,那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一粒半剥了糖衣的糖躺在糖纸中。
曰曰就纳闷了,小狼崽从小在签兵奴隶营中做粗活,这手怎么还能比他的白啊?
松蛮愣住了没有伸手去接,秦涓双指将糖一夹,将糖放到松蛮嘴边。
松蛮这才傻乎乎的张开嘴去咬糖,这一口咬到了秦涓的手指头……
倒不至于痛,只是这孩子正发热,口中也是滚烫的。
秦涓不自在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倒是松蛮没反应过来,一整个晚上都傻乎乎的,吃完药就睡了。
次日,松蛮再醒来的时候,军医说病情已比昨日好太多了。
看到斡端城轮廓的那日是深夜,以至于城外的火光看得格外清晰。
“怎么回事?这一路不见驿兵,是因为斡端遇到战事,这怎么可能?”
毕竟离中原越来越近了,在这里谁敢打他们?
“是羌还是唐古特?还是金国皇室余孽?”有一个大人不经意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