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猜得没错,这里应该距离京都不远, 否则许容浅无法在中午之前抵达,更别说,还要赶回去参加晚上的接风宴。
“等消息散开, 所有人都会以为你已经死了。”许容浅一生做过两件疯狂的事,第一件是女扮男装进入翰林读书,第二件就是让巧儿纵火,造成玉晴已被烧死的假象。
“就为了看看, 我死后裴宴归的反应?”玉晴觉得这对父女都不太正常,忽然之间,有些怀念破屋子里的花斑猫来。
“错,我是要让你看看。”许容浅坚定的反驳。
玉晴忽然觉得讽刺, 一国首辅, 本应以家国利益为先, 如今却利用手中权柄,行如此儿戏之事。
几十年来, 内阁形同虚设,全由首辅一人做主。
而许长清的政敌, 全部借由裴宴归的手,在平定渭城之乱的过程中除去了。
现在, 他已再无任何顾忌。
这段日子, 玉晴一直在想,为何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要亲自下场对付自己,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后还是将其归结于利益。
父亲在世时, 曾明确说过,许首辅与恒王之间有所勾连。
若裴宴归未曾骗自己,那么他与恒王结交便只是虚假的表象,实则正在暗中削减他的势力。
许长清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嫌恶,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影响到裴宴归的行事决策了。
门下最得意的弟子开始变得不听话,为了一个女人,与自身所在的利益集团行为相悖,许长清自然是厌恶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