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这恼人的病症折腾得烦死了,回到床上朝里侧躺着,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春儿正要进来,见裴宴归来了,吓了一跳,忙识趣的走开。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她在床上的细微动静,不由胸口发紧。
之前去问了柳常溪,说两三天都会好,这都第八天了,怎么还咳得这样厉害。
床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连背影都透着委屈。
“玉儿还在生气?”终是忍不住推门进去,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和鼻尖,轻轻叹了口气。
床头放着个绣了一半的香囊,他看了半天,勉强认出上面是一只狗,形容有些滑稽。
玉晴猛然坐起来,抬眼瞪着他,浑身都透出防备。
“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她脾气上来,端起柜上的茶杯就砸。
茶杯险险擦着他身上划过,‘砰’的一声碎在地上,化为碎片。
他身上被泼湿了些,想起她以前便是这样,不如意就乱砸东西,不由摇了摇头。
“刚才那两个女人,我已经让人送到偏院了,以后不会再来吵着你。”这几日,他忙于应酬,回来的少,恒王又送了女人来,想必她对自己误会更深了。
“说得好听,女人罢了,大人身边何曾缺过。”她冷笑一声,见他还不走,抓起身边的枕头砸去。
裴宴归没闪躲,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双臂撑在她两侧,薄唇紧抿着。
“啪——”的一声,清脆的一巴掌,他半边脸红了,眸色瞬间阴沉下来。
“滚。”她睁大眼睛,额上一绺发丝被汗凝住,受不了和他这么近距离挨着,抬手又是一巴掌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