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宴归的印象里,她亦是骄纵又张扬,这大半年在自己身边,应是她最温顺的时候了。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
里头忽然安静了,裴宴归从门缝把睡衣递进去。
玉晴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整个人收拾整齐,连湿头发都用毛巾包得好好的。
“待会我把安娘叫来。”裴宴归进去将药浴冲掉,又把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件收进篮子里。
正以为他终于不耐烦做这些琐事,便听对方沉声道:“你告诉她,今晚若是青雀来了,无需拦着。”
玉晴多精明一个人,瞬时就明白了,狡黠应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裴宴归收拾到一半,出来瞧了她一眼:“玉儿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齐心协力对抗敌人。”她趴在床上,又被方才看他的那一眼震撼到。
小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好,可也没现在这么吸引人,让人很想一看再看。
心跳越来越明显的同时,还有种很强烈的渴望,想……
到了这个程度,她亦隐隐猜到,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且与肚兜上的毒有关。
裴宴归看起来像没事一样,说明问题应该不大。
她咬着唇,兀自忍耐着。
幸而他没再靠近自己,在窗前一张楠木椅上坐着,手上还拿了本书。
玉晴虽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却并非不能忍耐之人,尤其到这种时候,她十分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