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乔墨眼睛都肿了,身上也没一处能看的,正强撑着身子往床下挪。
宣景被他的动静吵醒,费劲掀开眼皮看了看,“做什么去?”
“属下去梳洗。”乔墨的声音仍有些沙哑,腿也有些颤。
宣景一把将人捞回来,他比乔墨瘦一些,没法将乔墨窝在自己怀里,只好抱着人家,喃喃道:“不许。”
…好吧,不许就不许。
乔墨只好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
宣景突然清醒了些,昨夜的记忆通通涌入脑海,餍足中带着些愧意。
“对不起…,是我没轻重了些,墨墨难受吗?”宣景坐了起来,要下去叫水。
昨夜他要了人之后只拿湿布帮乔墨擦了擦便直接抱在一起睡了,连清洗也未曾,乔墨定是有些不舒服了。
“没有,”乔墨拉住宣景的胳膊:“属下不难受。”
宣景不信他的话,用手摸了摸乔墨的头,嗯,没发烧。
“主人…”乔墨又叫了声。
宣景刚把手从乔墨额头上拿下来,正要掀了被子仔细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动作没停的“嗯”了声。
“主人昨晚舒服吗?”
“很舒服。”宣景说。
其实是心理舒适度要大于身体舒适度的,两个从没碰过人的人的第一次,只看乔墨身上的惨烈程度就可见一斑。
“那…”乔墨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被子下的身体痕迹太多,宣景想是不是得让人备些药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