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韩思婉上前将盘子放在宣景手边的小几上,又倒了一杯茶才道:“殿下很高兴?”

刚刚被一些村民冒犯,她觉得宣景就算不发火至少也该不高兴才是,怎么看上去反而比早上的心情还要好得多?

“嗯。”宣景呷了口茶,五脏六腑都顺畅了。

“殿下刚刚为何不让人直接将那些刁民处理了,他们以下犯上,合该就地绞杀。”韩思婉不解,皇帝派了些人守在南山镇不就是怕景王受什么委屈吗?怎么真有委屈来了景王反而不用那些人。

说起正事,宣景敛了笑意,他明白韩思婉为什么这么问。韩思婉是丞相嫡孙,从小见得是各府老太君和宫里的娘娘,出入有随行,身边伺候的人不知凡几,不合心意了打杀了就是,顶撞、冒犯、冤枉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对于她来说,下人不听话了可打可骂可杀,宣景虽不苟同,却也理解,他改变不了皇朝制度,便只能顺应。

“没必要,”宣景摇摇头,随意找了个借口,他不能跟韩思婉讲人生而平等,这是皇朝,而他是皇朝下的皇权代表者:“都是一些无知的百姓,受些挑拨就当了别人的棋子,杀不杀的没必要。”

“这样。”韩思婉低了头,不知道是想些什么。

“准备一下,七日后回京。”宣景突然说道。

“殿下玩够了?”韩思婉奇道:“我以为我得陪殿下住到年节的时候呢。”

宣景笑了笑没说话。

韩思婉又问道:“那殿下回去后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