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夜吃完了,刘彻搂着他重又躺下。一夜安睡,直到天明。
刘彻起身更衣,卫青却还睡得熟。刘彻看的好笑,晚上知道他紧张,便故意越发搂的紧,有意无意地乱动,结果搞得他到了接近天明才实在挨抗不过的睡去。不过真是温暖,比暖炉什么的抱起来舒服多了。
刘彻唤贴身内侍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才出殿乘舆。
日上三竿,卫青猛地睁眼坐起,左右环视,见刘彻早不在了,连忙跳起来,找自己的衣服。一叠崭新袍服被端来,放在他面前。
内侍道:“大人原本的袍子破了,这是皇上赏赐的全套新官服。”
侍从们过来为他更衣,一个一个诡异的眼神,有如鬼魅般流逝。卫青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皱眉,却又舒展,双手奉冠,缓慢而郑重地戴上,系好冠带。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辩也无用。清者正清,浊者已浊,辩更无用。
卫青唯一欣慰的是,至少刘彻并没真的做出宫人们所以为的事。他也真的不愿意相信,韩嫣尸骨未寒,刘彻便能如此迅速遗忘一切。
到得午后,刘彻回殿,用过午膳,便命人准备车马,同时传卫青过来。卫青扶他上了车,乘马跟随车马出行,却并没被告知要去哪里,只有跟着走。
出了宫城,车马走了一阵,周围渐渐出现豪宅高墙,卫青认得这是高官望族的聚居地,心想原来刘彻如此重视,身体刚一恢复开始重理朝政,便来拜望。
车马走啊走,终于在一座大宅豪门前停下。卫青心下奇怪,这座宅子是前阵子被罢职抄家的魏府,里面早空无一人,此时大门怎么是敞开的?还有,刘彻到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