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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剩见毛大花脸色有些难堪,便关心多问了一句。

毛大花斜了眼身后的人,拉着儿子到门口,装作替他系绳子,低声叮嘱。

“你去外头看着点你爹,别让齐老大给忽悠了。”

毛大花怕儿子不知道什么事,便提了句:“要是出钱,不能光一家出。”

齐剩立刻就明白了。

再次来到堂屋,齐剩就跟齐顺站在一块。

齐老爹瘫痪多年,人早就瘦脱了像,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丧盆里烧着黄纸,桌案上插了一把香,熏得整个堂屋都烟熏火燎的,呛人得很。

齐顺凑过来低声道:“咱们先出去。”

他们是孙子辈的,不用时时在场。

只要晚上轮流安排人守夜,定时烧纸上香就成。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堂屋,到院子角落里透气。

齐剩来得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齐顺却是看着齐老爹咽气的,所以后面许多事他都在场。

“昨晚爷咽气的时候,大伯娘就在那争,说九叔出息了,爷的丧事得大办,然后让九叔九婶买黄纸、香烛、孝布,后来九婶不同意,吵了几句,最后是三家一起出的钱。”

齐顺顿了顿,嘲笑道:“到了今天来人,大伯娘一张巧嘴,愣是把功劳揽到他们一家身上了。”

怪不得今天看他娘脸色不好看,缘故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