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齐老九跟毛大花夫妻俩在挑春耕的种子。
自从毛大花有意培养芬丫,后面芬丫自己争气,学了点收益,毛大花就给芬丫涨了工资。
现在早餐店有芬丫看着,毛大花也不用一天到晚拘在早餐店了。
夫妻俩边挑边说话,对于儿子又要承包田地的事有些心里没底。
“你说咱儿子承包那些地干啥,咱家统共就这么些人,还真把他爹当老黄牛啦?”
齐老九小声的抱怨起来,话音刚落,就挨了毛大花一记白眼。
“照你这想法,咱家趁早喝西北风去。”
毛大花觉着丈夫的懒筋又犯了,不给他抻抻,就不知道什么日子好过。
将装着麦种的簸箕甩到丈夫怀里,哼声道:“咱家自打儿子承包那十五亩地起,日子才一点点儿过起来,要不是儿子心里有章程,咱家能有现在这么多东西,不说早餐店,就那榨油坊都开不起来,我告诉你齐老九,你别过了三天好日子,就想当大老爷,儿子要办什么事,你当爹的不许扯后腿!”
齐老九头低低地耷拉着,一双手仿佛失去了灵魂,机械的扒拉着麦种。
看来老黄牛是当定了,儿子啊,你可真坑爹啊。
正念叨着,齐剩半只脚就踏进了自家院子。
他老远就听见他娘又在教训他爹。
毛大花的腿撞了撞丈夫的膝盖,不厌其烦的说:“不许拖儿子后退,听到了没。”
齐老九心拔凉拔凉的,有气无力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儿子说啥是啥。”
“爹娘,你们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