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干到户,啥意思啊?”
刚有人问,立马就有人解释了,乡亲们听完议论声更大了。
“这是好事啊,啥时候能包干到户啊。”
“只要勤快肯干,交完公社定的量,那肯定还能剩不少,我觉得比咱们按工分分得多。”
说这些话的,都是平时吃苦肯干的人。
毕竟工分封顶也就一天二十个,干得再多也就这些,反而让那些浑水摸鱼的懒汉占了便宜。
换了包干到户就不同了,地里出息多了,那就都是自家的,干起活来更有劲头。
“我觉得不行,咱们大队不挺好的吗,也不知道鼓弄啥。”
“那万一要是超产了,多出来的不就是自家的吗,不挺好吗。”
懒人队伍里也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只是话刚说完,就引得一群人哄笑。
“别人说着话行,你老五子说这话,怕是等着老天爷给你栽秧种地呢。”立刻就有妇女笑上了。
被称为老五子的人被臊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说,“那咋了,我家儿子多,再不行也比你个当寡妇的种的多。”
“寡妇咋了,我一天挣得工分比你家两个人挣得都多,说你句实话,你还不服气了。”
屋里顿时闹哄哄的,吵成一团。
“好了,吵吵啥!”老支书狠狠敲了敲烟锅袋子,眉头皱纹挤得老深,“大队长说事,大家伙先听明白了再说,真要有啥问题,挨个问,闹哄哄的像啥样子。”
然后又点名老五子,“你家人口多管啥用,倒是把力气使在田地上,别老跟女同志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