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皱眉,“大冷天的,乡亲们找了三天了,够对得起了。天黑前要再找不着,你们夫妻就去县里报警,让警察找找。”
“诶呀,这不行啊!”毛大花有些慌了,拔高了声音,“他伯爷,狗剩也是你看大的,村里不能就这么不管啊!”
老支书沉默着抽着烟,再接着找,怕是乡亲们都要闹意见了。
毛大花看这架势,一屁股跌地上,直接嚎开了。
“我的狗剩啊!我辛辛苦苦养成个大小伙子,人就这么没了,往后我老了靠谁去啊……狗剩啊……”
屋里毛大花的嚎哭声嘹亮无比,老支书看得皱着眉,叹了口气,就连一旁的齐老九也红了眼眶。
一道门帘相隔的房间里,齐老九的小女儿齐娟满脸冷笑,“听听,这家里除了他齐剩是个人,其他都不是人了。成天宠着儿子有什么用,除了偷懒就是到处惹事,照顾他们一点了吗?要我看死了才好!”
齐娟不忿的说了许多,都没人回应她,拿眼支了炕上进门快一年的知青嫂子一眼,对方神情冷淡,好像齐剩死不死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事实上,江梦心里也希望齐剩死掉。
上辈子,她的人生就是被齐剩亲手一点点毁掉,所以在她重生的第一天,她就生了恶念。
当初齐剩娶她的手段就不光荣,趁着她发热生病,故意抱着她上卫生所,回来就四处嚷嚷说俩人有了肌肤之亲。
齐剩是个混不吝,不要脸不要皮的,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村里怕传出去影响村里其他姑娘的形象,找到妇联的主任,给她做思想工作。
江梦孤立无援,只能被逼着嫁给齐剩。
她嫁的不甘不愿,硬守着不让齐剩碰她,一开始齐剩还新鲜着,对她还算客气。
后来齐剩听了外头的狐朋狗友的撺掇,回来就强硬的逼她圆房,不久她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