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丞相府独女,是千金之躯,能够接触到的男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到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也许真的会把那种好奇当做喜欢。而荆王的所做所为一定对毕蓉不是真心的,有些利用的意味。
“那一天,他出了府,回来便惶急得看着我,像是有所求似的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毕蓉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怖,“我那时候傻,傻得很,便应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放置在我手上。原话是怎么说来着——阿蓉,帮帮我。皇兄他欺人太甚,将我的势力削去了不说,他昨日还将我的唯一一位亲弟弟害死!若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否也值他圣旨赐死?阿蓉,替我杀了他,求你了。”
“那药是□□,药是杀死皇帝的唯一办法。但要潜进皇宫绝非易事,两全的方法即是——入宫做皇妃。”
“先皇看我父亲老实,才没有打压丞相府,若是父亲敢谋逆,首先倒霉的便是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我容貌倾城,若是到皇宫做的妃子也不算什么差事,反倒能打消先皇一般的怀疑。父亲虽然不舍,考虑过后也允了。”
“如今才发觉,那是我人生中最失败的选择。”
“先皇封我做了妃,也十分宠我。我偷偷溜进御膳房,把□□撒在了粥中。目睹了他亲手将那碗粥喝了下去。”
“回去时,我恶心不已,又感到腹痛难忍,忙为自己查看脉象。呵呵呵……”毕蓉爆发出一阵怪笑,“你猜怎么,有喜了。”
洛子川一顿。
“孩子的父亲是荆王。”毕蓉说话时不带一丝感情,像在描述着一个复杂的故事。
“我自认为隐瞒得很好,可那个孩子实在太碍事了。我想把这孩子打去,可又觉得没权利这么做——没办法,我与荆王接不上头。浑浑噩噩的,差不多过了半年多,被先皇身边的医师看出破绽。先皇必然知晓孩子父亲不是他,问我真正他父亲是谁。我不说。当时他已毒已经在五脏六腑蔓延而开,身体一日不比一日,日后驾崩,太子继位,很难再笼络人心。他答应我不会追究,但条件是要丞相府一直效忠于朝廷,拥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