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直没动静,男人抬起眼皮,盛夏此时正抬脚往里走,她今天穿了件雾蓝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堪堪没过膝盖,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男人冷淡的视线忽的敛住,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视线扫过她右脚脚后跟,光滑白皙,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男人抬手扫了眼腕表,下意识就想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盛夏进了电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站到了电梯另一角。明明是逼仄的空间,却好像距离看不到尽头的远。
电梯缓缓向上,男人沉吟数秒后开口,“以后尽量别这么晚回来,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顿了顿,他补充道,“如果实在有事耽误了,我告诉我,我来接你。”
他说这话时,偏头看向盛夏,男人眼底淡青色明显,是藏不住的长途疲惫感,可黑眸盯着身侧的人时,那些疲惫好像得到了疏解。
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可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蜷了蜷。
这次出差,原本要一周,可他硬生生将周期缩短到了三天,这么拼地压缩时间,原因,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大概是真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他每天早中晚都会给她发消息,她几乎没有回过,手机他还可以欺骗自己她或许太忙。
可现在她就在他面前,他害怕无声的宣判。
盛夏淡淡嗯了一声,撇了一眼他手里的外套,“穿这么多,你不热吗?”
她的声音不算温软,大概是太久没听到她声音了,白萧忽的觉得这声音像是蜜饯一样,带着后劲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