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太后微微颔首笑了笑,又唠家常似的问:“温节度使与叶夫人可安好?”
“托陛下与太后的洪福,家中父母尚安好,临行时,父母亲大人嘱微臣代为行礼问候。”温惟不疾不徐地答道。
温惟又看了眼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安静乖巧小皇帝元程,从自己进来,他就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全程都是他母后在说话,好几次见他想说什么似的,都插不上话,看得出,他对他的母亲很是崇然敬畏。
见昔太后不再接话,温惟声音一沉道:“每年春始,依礼制,藩地要向朝廷纳贡,上缴赋税、按人口比例完成徭役,东平赋税如数征齐,外加进献白银,随后会一一奉上。只是这征兵徭役……”
温惟语气一顿,神色为难,昔太后一听脸色抖然生变,现大夏国连年内外战争,内外交困,正是急需兵力补充的时候,一听温惟这语气,犹疑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吧,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昔太后强作镇定,示意让她说下去。
“臣来京之时,家父深知朝廷乃用人之际,兵力亟待补充,家父思虑再三,打算今年东平征兵徭役不从平民大众中择选,计划将济州——原东平旧部的军力充公朝廷,任由朝廷差遣调派。此支军队整编共一万余人,且训练有素,以征战入伍多年的精兵居多,比起新兵,作战能力更强也可随时应战。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昔太后一脸震惊!差点就从凤椅上站了起来。
就连坐在一旁的元程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她不敢相信,温莛知会把东平的整编军力献给朝廷,她突然觉得脑子懵圈了,深感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