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但能清楚地看见,傅庭渊站在这一片土地上,呼出来的气瞬间成了冰霜,轻轻薄薄地落在地上,虽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吓得附近的一朵冰莲花迅速地收紧了花瓣,变成了蜷缩的模样。
这是一处极为荒凉的地方。
入目便是料峭的山,和龟裂的地缝,茫茫荒野和乱石,如若不是那零星几点的冰莲花点缀,看着毫无生机。
这样难以成活的娇气的花,却偏偏只爱生长在这样的极端环境里。
它们总是飞快的破土生长,又因意外未到花期便早早凋谢和枯萎,却从来没有灭绝。
真是古怪。
想到之前冰莲花在她身体里时总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确实是蛮古怪的。
种植的过程也很简单。
把那枚种子种下,便可以等待它的成活。
宁音看着傅庭渊把种子埋进地缝里,有些忐忑地问道:“傅庭渊,我们能看到冰莲花长出来吗?”
“不一定。”傅庭渊用泥土将地缝的缝隙给填好:“生长与否,全看它心情。”
这花称得上是极度任性的代表,说生就生,说死也毫不含糊。
一个不高兴了就可以迅速凋亡,这些年没有灭绝的原因,大抵是因为它们凋谢后又会便种子,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宁音听得睁大了眼,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任性的生物。
“那它……心情好吗?”她期期艾艾地看着极度遥远的地面,无可否认自己内心十分期待。
但要说冰莲花的心情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