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然有六十岁,头发和胡子全白,这是在画上就注定的年纪。但他的动作利索,一点也不输只有二十岁的主厨。
那边几个女仆们在愉快地打扫房间,再远一点的,园丁在院子里哼着歌,快乐地修剪着花园。
兔子尖酸道:“人类只会恶意排挤你,你对那个人类女孩那么好,也没见她有一点感恩之心。”
傅庭渊睨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西装盒:“怎么没有。”
兔子跟着看了一眼,有点无语。
这种玩意儿,他的主人要多少有多少。
还不如送点实际的,比如鲜血什么的。
但看傅庭渊的冷漠态度,兔子也知趣地不再说话,默默跳开了。
身边再度安静下来。
傅庭渊垂着眼,将抑制剂打进体内。
带着寒意的冰莲花液体让他灼热的血液有了片刻的缓释,刺骨的深幽疼痛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扩散开,他的面上却无悲无喜,早已习惯,也早已麻木。
唯一庆幸的是,不会再对宁音产生渴望。
也不会再因她的靠近又隐忍又欢愉地期待。
一切都将回到最开始的节点,他孑然一身在人类社会行走和藏匿,没有人能探知到他非人的秘密。
等到疼痛慢慢减弱,傅庭渊再抬起眼来,古堡的荧灯碎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瞳里,映出一抹暗橘色的光。
他身体的里血液仍炽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