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有些奇怪,“他不是有了船票,为何还会上钩呢?”

“接着往下看咯。”

涌星连忙看下去,只见下一项就是甄鸣荃狎妓的记录,不过地点却不是窑子,反而是城郊的一处农家小院里。

“难道甄鸣荃养了外室?那张船票他自己不要,先给了那妓女?”

“真是一段感天动地的才子佳人故事啊。”徐敬棠冷笑,似乎十分不齿,“这不是你们文化人最乐意做的事么,酸得够呛不说,不过也得亏他一片痴心,不然也要不了他的命。”

涌星却是愤怒了,连带着对这张记录了甄鸣荃行程的纸都厌弃起来,直接扔进火盆里丢下一根火柴烧了个干净。

“呸,真够晦气的。我知道甄鸣荃此人一向自负甚高,但没想到他竟绝情绝义成这幅模样。他倒卖情报再有钱,也买不起三张船票,看样子是打算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了,我说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甄太太,只怕就拿捏了她以夫为天的性格,故意透露给她让她放心呢。”

涌星呸了一口还不解气,不过那股郁郁神情也一扫而空,心里也拿了注意,“倒不如到时候直接借甄鸣荃之口将船票寄给甄姐,倒也让她不至于受被人背叛丢弃之苦了。如此到了香港即使日子苦难些,估计为了亡夫的情谊,也能撑下去了。只是便宜了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狗东西。”

“嚯,陈同学也会说‘狗东西’这样的粗鄙言论么?”

徐敬棠笑,涌星睨了他一眼,也笑,“我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黑是赤。”

话音未落就搂着陈涌星,强拉着一同进了洗浴间。涌星力气强不过她,徐敬棠又热情地宛若一只大狗,涌星哪还有招架的余地。不一会儿二人皆是浑身湿透,徐敬棠又十分“贴心”不许她着凉,一眨眼把将紧贴在她身上的衣物,将像只浑白粽子的涌星丢进水里。

涌星本放不开,只是浴室水汽渐盛,空间潮湿迷蒙,她与徐敬棠被温暖的水包裹着,他的手如同鱼儿划过她每一寸肌肤,氤氲白雾间只见徐敬棠一双漆黑眼瞳毫不掩饰地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