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的十分钟却是过分难熬,钟表像是泡在了蜂蜜罐里,表针粘稠地走不动路。钢笔笔尖点在纸上,印出一大块笔水,连徐敬棠刚换的白色睡衣袖口都印脏了他也没有感觉。

有脚步声走过来。

“徐敬棠,你生气了?”

是陈涌星的声音。

徐敬棠冷着脸不理她。不得不说,徐敬棠冷下脸来时真的凶神恶煞,饶是涌星与他朝夕相处,见他这样子心下也是有些惶惶。她站在徐敬棠身后,伸出手去捏他的脸,“嘴巴上能挂油瓶,不开心就说出来啊。”

“想多了。”徐敬棠翻白眼。

“哦?是么?那你干嘛说我不方便?”

“明知故问。”

徐敬棠忍不住了,咬牙切齿。

然而话音未落却被人用背后环住,只感觉到一颗小小圆圆的脑袋靠在他的脖颈上,那女人撒起娇来像猫一样,又懒又甜,“徐敬棠,当人家太太真的好难啊。”

她的手坏心眼儿地搔着他的下巴,“明明是先生脾气大还心眼小,结果当人家太太只能听着,连个为什么都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