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的声音断断续续,而宫泽奈奈反倒停止了哭泣。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元空有些迟疑,他想要阻拦,去看到门口的宫泽奈奈扭头来冲他笑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今天的行程,同样是不想让被人知道的”
“我们就相互保密吧。”
徐敬棠昏迷了很久,这次的戒断反应比往常来的还要激烈些。徐敬棠昏昏沉沉间,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片落叶,在河流里旋转又逐流,昏沉时脑子也糊涂起来,好像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飘啊摇啊的,无人在意,无人观赏,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但好像没关系,徐敬棠感觉自己可以这样漫步目的地飘往任何一个方向。
哪怕结局注定是被水打翻,沉入河底,被腐烂,被吞噬,被消亡。
都没关系。
然而耳边却隐约传来了她的声音,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徐敬棠。
她在梦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徐敬棠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天际已泛起鱼肚白,他睫毛微颤,睁开眼就是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同学,沉静地望着他,脸上是掩饰失败的倔强与坚韧。
元空在一旁昏睡,半干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敲了个粉碎,好像只剩下闪动睫毛的力气了,徐敬棠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上那人,忽然没头脑地发现他和陈涌星好像从没有谈过爱。
他对陈涌星,好像从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爱”这一字眼。他只知道她赢得了自己的所有注意,他想她,想得到她,想得到她的肯定,想得到她的信任。在陈涌星这一方面,他好像成了条不知饥饱的金鱼,贪婪地想从她身上获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