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坐在车里, 远远看到那灯光,才觉得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心里想见她的想法更盛。

开了门, 屋子里并无人响,只有嘀嗒嘀嗒的西洋钟摆动。徐敬棠悄悄地带上了门, 一低头, 久久地望着玄关处的一双半旧的玛丽珍鞋出神。

末了,他才脱了鞋,将自己大了几个码的男士皮鞋摆在了女鞋的旁边。

这是他无数个日夜梦寐以求的场景, 却在这个最平淡的夜晚成真。

一进屋,就看见陈涌星趴在沙发上, 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已大半滑落在地上,只有一角盖在她的小腹上。

她身上仍旧是那件真丝的半旧睡裙, 整个上半身贴在沙发上,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洒到她身上,看不清她的深情,可身上的沟沟壑壑确实愈发显山露水起来。

徐敬棠走到她身边蹲下,拿起毛毯的手却在半空停了下来。他望着她这幅毫不设防地模样,吞了口口水。

她不该这样不设防的。

都怪她。

徐敬棠的眼神暗了暗,低下头便吻了下去。他的身上还有屋外带进来的冷风。待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涌星一个寒噤却并未睁眼,只伸手迷迷糊糊地推他。

徐敬棠望着她这幅眯着眼睛半推半就的样子,更觉某处紧绷,张嘴在她耳朵上咬一口,恨恨出声,“这么放心我徐家的安防?”

没等她回答,又是埋头啃她。

涌星方才睡的正香,仍不愿睁眼,春水方醒,她言语中罕见多了几丝慵懒,像个神棍似的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