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的巧,前天下午三点十二来的货,我掐着表看的。”
涌星被逗笑了,笑着望着也在窃笑的侍者道,“这可真是个小滑头,撒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
“您不知道,这小子猴精猴精的,要不然咱们这一片都管他叫瘦猴呢。”
侍者手上擦着杯子,嘴上搭话。
“小姐,我怎么敢骗您的。您不信,就到前面路口处等我,我现在就回去取烟去,您玩够了路过,我肯定有货!”
没等涌星喊住他,这小子又跑走了。涌星和侍者对视一眼,都是无奈。北方人一向健谈,方才二人你来我往两下后这就搭上话了。那侍者问涌星怎么不去玩玩,涌星无奈笑道说是等同事,谁知道这半天时间了竟然还没等到。
“我怕是找错地方了,今天他们说的匆忙,我又有事。忙完了过来,结果竟然一个人也没到。”
“哟,那您知道要去的地界叫什么么?我说不定能帮您指指呢。”
“嗨,这都几点了。我今儿也够累了,大家在一块还不知道要闹腾到几点了。现在正好,说明今儿这钱就该花在你家,我随便喝点什么就回去了。”
涌星点了杯饮品,就这么一点点地喝着,跟侍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北平人都贫的很,不用担心没话聊,更何况是在会仙台球厅这样的娱乐场工作的人,全身都是逗人开心的本事,一句接着一句地逗得涌星直乐,没一会儿涌星就喝完了饮料。
她掏钱要给小费,谁知道那侍者直接推了回来,“嗨,您甭给啦。”他对着涌星朝身后的大群白人挤眉弄眼,“这是人家的规矩,咱老祖宗又没这规矩。您多来几趟,就算捧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