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涌星小姐取些东西。”宫泽奈奈把涌星的近况告诉他,话毕又忧心忡忡道,“徐君,我还是认为这其中有误会。我与涌星小姐共事已久,她是个正直的人。”
宫泽奈奈说的认真,谁知道徐敬棠脸上却忽然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来,宫泽奈奈奇怪地喊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有事当即就坐上车走了。
徐敬棠上了车后,直到驶出梧桐弄很远,他这才像是恍然回过神是的张开了手掌,半张被汗湿的皱皱巴巴的纸漏了出来。
纸上有一行小字——
“黑暗中我光明磊落。”
他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着,而徐敬棠脑海中的景象却久久地停留在了梧桐弄里那个二层阁楼上。他找到一本不起眼的笔记本,刚翻开就看到这行娟秀小字安静地躺在泛黄笔记本的内页。
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指尖上还残留着他轻轻拂过这行字时起起伏伏的凹凸感。徐敬棠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指尖酥麻,似乎这样便能感受到涌星孤身一人于这阁楼上写下这些时的孤注一掷来。
徐敬棠真是想笑又无奈,他们这样相互试探刺伤,却没想到都被彼此精湛的演技所欺骗到。他曾经试探过陈涌星,是为确认她的身份。那也是道没有期待答案的选择题,他当时站在走廊里,看着夕阳尽头的女人紧张地站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顺利通过了考验,通过了那场证明她忠心日军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