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从来没有被人抓住过脚踝,几乎是一秒钟,十年前那个被人压在冰凉湿滑的街道上的触感席卷而来。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然而很显然抓住她酒鬼被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刺激到了,他怪笑着爬了起来,就要向涌星扑来。

可紧接着什么东西脆裂的声音,那酒鬼又是大叫了一声,这声音里没了兴奋只有痛苦。

只见刚才还抓着她脚踝的手已经被一双军靴狠狠地踩在木地板上,他的手腕正已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折在地上。

“往后靠。”

面前的徐敬棠衣冠不整,神情很不耐烦。老实讲,他现在这幅模样有点狼狈——衬衫松松散散地别在裤子里,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全,外套就已经心急地套在了身上。也就一双军靴穿的板板整整。

涌星惊魂未定,扭头又要跑,可徐敬棠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她走。

“你跑什么?”

徐敬棠人高马大的,一个跨步就挡住涌星身后的路。涌星咬着后槽牙,“让开。”

“什么?”

徐敬棠痞里痞气地装听不清,半弯着腰一只手搭在耳朵望着他。

“好狗不挡道,听不懂?”

涌星知道自己不该对徐敬棠说这种话,她应该温顺再温顺,等她温顺成了门口的石狮子,他才会对她放松警惕。然而种种事实表明,让她在面对徐敬棠的时候使用理智简直是天方夜谭。

“呵,”徐敬棠冷笑了一声。涌星盯着他,却发现他忽然面上一凛,忽然抬起脚向她踹来。

涌星下意识地闭上眼。可是那股劲风却从她腰侧擦肩而过,只听身后一声闷响,她扭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个醉酒的浪人已经被踹到了后面几步远,不停地咳嗽着。

“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