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宋雁声不想和日军联手暗杀章鼎的信息透露给了宫泽秀中。宫泽秀中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宋雁声,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老子都干不过我们,他也太自信了些。”
徐敬棠笑了下,“宫泽先生,我看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他呷了口茶,“宋雁声不愿杀他,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可我看他可不是不恨章家,而章鼎又是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倒不如我们在后面帮帮大丰商行,到时候章鼎自然忍不了他,日后他们宋章两家自然就会闹起来,而宫泽先生直接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可以了么?”
宫泽秀中闻言沉默许久后大笑了起来,“徐君徐君,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这次可谢谢你啦!”
“都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宫泽先生不用客气。”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徐敬棠迟疑道。
“徐君请讲!”
“是码头上那批军火的事。”
果然这话一出,宫泽秀中的目光就变得锋利又猜疑起来,他故作镇静地呷了口茶,“什么军火?”
“呵,自然前段日子刚到港的那批军火。”徐敬棠像是感受不到宫泽下一秒就要杀人的目光似的,依旧淡定,“好家伙,堆满了两江商会五个库房呢。”
“宫泽先生,我们巡捕房也不是吃素的啊。”
他抬起眼睛盯着宫泽秀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时间焦灼,还是宫泽秀中忽然大笑起来,“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么?忘了报备了。”
一见宫泽秀中服软了,徐敬棠也见好就收,“咱们这些相熟的当然知道是您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可要是别人知道了呢?宫泽先生,我这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来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