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埃德里安先生和陈小姐”

章崇茴这回算是开窍了,他有些尴尬地望着僵持的两个人,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了哪里。

“章先生说什么呢”

涌星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就听见耳边传来男人好笑的声音——

“嗨,我是说我真是个粗人。”徐敬棠爽朗地笑了笑,“陈小姐被绑匪挟持的时候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怎么我拉了一下就差点破皮了?”

“这样啊。”章崇茴放心了,他十分真情实感地称赞道,“陈小姐的确是个很勇敢的女人。”

陈涌星勇敢,他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徐敬棠被他这话给气着了,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陈小姐,真巧,本来雁声叫我来的时候我还懒的过来。没想到你也在,见到你,也算我的意外之喜了。”

误会解除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章崇茴习惯了西方教育,说起话来也是遮拦很少,直白得很。涌星跟他接触过了几回也早已习惯了,可这话听到徐敬棠耳朵里可不是简单的一句夸奖了。

“早就听说沪江商会的章先生幼年留学海外,如今学成归国,想来章老先生也该放心把商会事项交给你了吧?”

徐敬棠才不会让涌星跟这个西洋式的绅士再说上半句没营养的话,他笑着打断了他。

“呵,埃德里安先生误会了,我在英国学的不是经济学。”

章崇茴倒是很老实,没有听出徐敬棠言语中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哦?这倒是挺出人意料的。也不知道章先生学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