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接过衣服就出去了,而陈玄秋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依旧上楼办公去了。
仿佛刚才快乐的像个愣头青的人从没出现。
而涌星也忘了陈玄秋方才究竟同她讲了些什么。她沉浸在陈玄秋飞奔上楼时的快乐和兴奋,那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涌星这才发现她曾经自以为是的特别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带给他的所有快乐的都是虚假,而那个名叫“毓稚”的女人只靠一件留下来的旧衣服就可以让他快乐的像个孩子。
衣服熨好了,涌星在黄妈逼近的脚步声惶惶擦掉还没来得及掉落的泪水。
陈先生对她的恩情是她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她不能让陈先生为她分心。
涌星还是一言不发地穿上了连衣裙,她仔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这样就可以洞察那个叫“毓稚”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物。
她出门的时候陈先生在办公,黄妈从院子里掐了一朵盛开的玉兰花别在她的鬓间。路过他窗下的时候,涌星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他的屋子,出人意料的是,陈玄秋竟然立在窗边目送她。
他们四目相对之后,陈玄秋自然地抬起夹着烟的手冲她挥手告别,他笑了一下,一大团烟雾从他口鼻逸出,模糊了他的神情。
涌星扭头出了大门,她知道,他没有看她。
老天真是个小气鬼,分给她的好运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涌星在心里想,好不容易她的生活开始有一点好转的时候,老天就会提醒她运气已经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