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纪昭转动门把,推门而入,偌大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班主任一人,他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发白。
“老师,您找我?”
班主任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桌上早已写好的纸条递给了纪昭。
纪昭打眼一看,居然是请假条。
他不解地看着班主任,“老师?”
班主任的黑眉紧紧拧着,第一次没看自己的学生,“纪昭,警察局刚才打来电话,说你父亲出事了。”
纪昭一懵,大脑短暂地出现空白。
“我父亲出什么事了?”
班主任实在是不忍心,接下来要说的事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言太过残忍,但现在又不得不说实话。
他按着眉头,嗓音沙哑,“是车祸,你赶快回家看看吧。”
纪昭手中的纸忽然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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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翻滚,细雨如丝。
破旧狭小的灵堂里停着纪父的遗体,上面盖着白布,纪母戴着白花,脸上挂着泪,呜呜咽咽的哭着。
身形清瘦,面色苍白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衣服呆立在一旁,黯淡无神的双眼落在某一处,眼角泛着红。
纪父因多年前破产沦为赌徒,亲戚好友早已与他们一家断了联系,后来辗转来到a市,更是举目无亲,所以这个小型的葬礼上,只有纪母与纪昭。
“昭昭。”
纪昭听到,好似才回过神,目光直直地看过去,雨线飘扬的院子里,一身黑衣的易橙和盛星澜拿着伞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