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澜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让易橙哑口无言,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点扯,但时间紧迫,他这脑子实在想不出别的来了。

现下被当面戳穿,只能尴尬着回应,“好像……不太需要。”

“那还不下来?”

易橙有一瞬间的怔愣,有些诧异这话会从盛星澜的口中说出,但望着身下距离十几米的地面,又有些迟疑。与其跳窗弄个终身残疾的下场,还不如先在渣攻这里慢慢苟着,至少能有几分生的希望。

对,好死不如赖活着。

易橙借坡下驴,抓着窗沿小心地下了窗户,踩在平整的地面上,那颗悬着的心也仿佛落回了实处。

盛星澜把他的反应变化一一收入眼底,再次问起了之前的问题,“刚才为什么站在窗户上?”

易橙懵了一下,“我——”

“最好说实话,我还没那么笨。”

“……”

对上男人审视般的目光,易橙一阵忐忑不安,目光乱晃之下落在男人苍白的脸上,“殉,殉情。”

盛星澜惊疑不定,表情差点裂开,“殉情?”

易橙:“是的。”

盛星澜:“你要为谁殉情?”

易橙:“你。”

盛星澜:“……?!”

盛星澜确信自己接受的记忆里并没有眼前这人,何来殉情一说,但如果不是为他,对方为何会在自己的病房里……准备跳楼?

就在他疑惑的几秒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了,是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他们早在之前就听见了病房里传出来的微弱动静,起先以为是易橙搞出来的,没想到后面会听见自家少爷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