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侧坐在窗框,俯瞰他躺在平地上四肢扭曲的样子,一只巡警机器人几乎立刻奔来,盘旋几圈后又无趣地离开。我不紧不慢地问他如今感想如何。
“很痛。”
“把你的痛觉开关一直开着。”我低头觑着他惨烈的身体,说:“可惜这里最高只到六楼。”
他用扭曲的手臂撑地坐起来,仿真的血液流了一地,倒像一起真正的凶案现场了。
我朝他喊:“自己上来吧。”
在地下,我没有趁手的工具修理他,也不够存款把他送去维修,故而这股暴虐之气在他身上显示一二,又被克制地收起来。不多久,他从门边进来,原本规整洁净的白衬衫尽是血污。
“我回来了。”
我从窗户跳下来,随手抄起一旁的玻璃杯往地上砸碎了,叫他跪在上面。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跟之前一样又进行了一次搜索,结论依旧没有变化。
弑父、食人、爆炸、贩毒、滥交,加诸故事主人公显赫的身份。无论是故事还是真实,不可能在网络搜索不到,而无论我几次搜索,页面都空空如也,没有一条匹配的报道。
我把手机扔他怀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解释。”
他低头看了一眼,把手机屏幕熄灭,仔细地放在一旁。“有些故事,身为人类的您或许无法触及,对于机器倒没那样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