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爸带毒品去的,是他害死你妈。’他的声音在嘈杂中有些失真,‘对不起。’

‘胡扯。’我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知道我确实是离不得你的,而不是反过来。幸好是这样。’他说,‘我想你好好活着,别再那样玩乐了。’

那不是玩乐,起码我不单是为了好玩才频频死亡的。

他先挂掉了电话。

他从不会先挂电话,也从没有这样讲话。

我挠挠头发,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满腔怒火升腾起来。我出离愤怒地在列车来前跳下轨道,被碾成三段。等再次复生,我立刻打车去他家,结果佣人告诉我他早就出门去了。

‘是去了区政府,给市长送落下的手表。’

操。

很快我就弄懂了——到头来市长因为临时饭局,拿到送来的手表后乘车匆匆走开。他没有坐父亲的车,因为他要来赴我的约,二者不同路。他刚走出市政厅大门,有个女人往市政厅内丢了几颗炸弹,他被爆炸波及,让一根门柱压在下头,没一会儿就死了。

死掉一堆人,没什么重要的。市长逃开了,也可以接受,我都接受他能活着当总统了。我的朋友死了,死在我安排的老师搞的爆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