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轻,谁会在乎?景梵失踪后便再也没有人能保你,如今沈棠离手里的书信快要堆成山了,只要他松了这个口,你便成为所有仙门眼中的众矢之的!”

江澍晚胸膛起伏,变得有些激动,他看着云殊华油盐不进的表情,低声劝道:“殊华,这些天好好休息,再仔细思虑一番,好吗?”

“跟我回玉逍宫,不仅能保你安然无恙,还能将你身上的药解开,待战事结束,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云殊华喉间发出一声闷笑。

闹了半天,还是做了傅徇的说客。

让他回玉逍宫,甘愿做人质?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谣言,真正成了叛徒。

云殊华没说话,看着江澍晚消失在院落中,就地躺在屋门前的地板上闭上了眼,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现在还不能和江澍晚撕破脸,他还要继续套话,争取解开自己身上的谜,争取多了解当前的局势,争取为景梵分担一些责任。

云殊华睁开眼,看着天上浓密的乌云,思绪飘远。

这一场夜雨从清坞下到北地,东域多条河道决堤,大水漫漫。

景梵消失已有半月之久,本来占据优势的五域盟军处处失利,战局还在继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