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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她打不过他,要不是知道他这人就是一疯批,她一早把他狗头锤爆骨灰扬了去喂狗。

“本侯怎舍得让公主身赴黄泉?”

疯批突然低低一笑,慢慢松开她的手,两指夹起她散落在手臂处的外衫,细心披在她肩头,而后把她散落在床的珠钗重新插/在她发间,动作轻柔又小心,像是在对待用情极深的恋人一般,而说出来的话,也是与他的动作极为相称的,甚至能称之为甜言蜜语,“本侯爱极了公主,自是希望公主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缱绻温柔的情话让元嘉打了个哆嗦。

爹的死变态。

这人彻底疯了。

没救了。

好在让人头皮发麻的情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为她穿好衣服,便起身离开,藏蓝色身影绕过屏风,自六角梅花窗柩处透来阳光将他影子拉得极长。

他的影子彻底消失在房间,元嘉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浑身被汗浸湿——遇到这种不做人的疯批委实要命。

咸鱼如她也撑不住。

好在他还担着和亲使节的名头,每日的政务占去他大半时间,只有不忙了,他才会来这折腾她,要不然,别说是她,铁人也遭不住他这个疯法。

元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女郎,我瞧着侯爷的脸色不大对——”

珊瑚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床畔,便看到元嘉手腕上与下巴处触目惊心的捏痕,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侯爷他怎么您了!”

“没什么,不疼。”

元嘉不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娇滴滴的贵女,这些捏痕看着吓人,其实真的不怎么疼,只是原主的皮肤跟她一样敏感,才看上去格外令人心惊。

“珊瑚,我觉得咱们的计划怕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