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挂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麻木听着壁钟规律的走动声,一颗心与桌上的饭菜,一点点地凉透。
那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可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纪念,在这场婚姻里,他从来只是个局外人。
从小被爸爸当做掌上明珠般疼爱呵护长大,得偿所愿嫁给一见倾心的男人,未尝多少甜蜜,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冷落与等待。
壁钟敲了整整十二下,新的一天了,她蜷缩着身体藏在黑暗里,流尽了有生以来积攒的眼泪。
十二点半,他回来了。
灯光亮起,刺入她的泪眼,缓缓步入视野中的男人,白衫黑裤,身形颀长,容色一绝,气质清冷如天上月。
她只知月美,却忘了它表面坑坑洼洼,布满棱角,不顾一切地占为己有,最终只会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他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心尖上。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对他抱有期待。只要他跟她道歉,她就愿意原谅他……
终于,他在她面前站定,混着倦意的嗓音喑哑不堪:“曲鸢,我们离婚吧。”
在那个瞬间,她清楚感觉到,身体里爱着他的那部分,正在彻底地死去。
“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对我们彼此都好。”
毫、无、意、义。
身后有黑影覆盖上来,打断了曲鸢的魂游天外,她下意识回头,徐墨凛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走进屋内,高尚带着两个助理跟在后面,把行李箱送到了二楼主卧。
新婚夜之后,曲鸢和徐墨凛就分房睡了,她一直睡在主卧,穿过中间连通的衣帽间,才是徐墨凛睡的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