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不知道男人究竟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哥哥’这亲昵却注定不能更进一步的限定词。
她只是难过地想着,即便她终于如自己所愿,终于长大成人。但在男人的眼里,她却始终还是当年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而不是一个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
闻梨鼻尖一酸,崩溃的情绪汹涌而来,逼的她险些掉眼泪。
其实在国外那些年,包括近两年来了林澜美院后,没少男生朝她抛出橄榄枝,但她始终没有答应。
外人可能觉得她寡情高冷,抑或是眼高于顶,要求太高。
其实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之所以没答应,是因为她啊,偷偷在心里面筑造了个一座小屋。
里边,藏着一个人。
以前,她把那人当做世上最亲密的家人,当做哥哥。
但是后来,在漫长煎熬的分隔岁月里,这种感情慢慢变了质…
她不敢将这份已经变了质、腐烂了的感情表露出来,害怕男人因此疏离她,便乖乖点了点头。
“嗯。”顿了顿,复又糯糯软软地喊道,“哥哥。”
江阙轻轻松了口气,说:“汤晗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乖乖上学,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
提起汤晗,闻梨不禁想起昨晚的事,脸颊和脖子上的伤隐隐作痛,遂只闷闷嗯了声,没接话茬。
她恹恹垂着脑袋,因而也就没看到,江阙看她时专注的眼。
江阙见闻梨始终有些局促、不自在,犹豫再三,终是不舍得他的小姑娘不舒服,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