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绥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宠溺地说:“傻瓜,后面我们还有话,外公说的股份,即使没有你,他也会留给母亲。”
意识到这话容易让她误解,他忙不迭地补充解释:“他虽然做错了事对不起外婆,但对母亲,他一向疼进了骨子里。他爱母亲,所以会把自己的一切留给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争取股份的筹码,那是他的东西,我作为他的外孙,他给我我就接受,不给我也不强求。至于他和你外公之间的缘分与恩情,我说没影响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我并不是因为它产生娶你的念头。再那之后几天,我碰见你和段阿姨安排的相亲对象吃饭,那天晚上段阿姨跟母亲说,那些人你一个都不喜欢。”
那晚段守清和他母亲聊了很久,他也听了很久,过了一晚,鬼使神差地去找了她。
傻姑娘,他才一说,她就答应了。
他们阴差阳错的结为夫妻,航道再偏离半分,他就会错过她。他现在何尝不是割裂成两半,一面庆幸她藏好了自己的心意,一面后悔她藏得那样好。
“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只希望她能在知晓他的全部心意后,早一点儿解开心结,早点儿摆脱难受。
“不问了,我好困。”路明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现在她浑身轻松,除了眼皮,沉重极了。
穆景绥替她掖了掖被子:“那睡吧。”
睡着时,她手里还攥着他的睡衣。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清醒,穆景绥不在房间,她穿好衣服出去,看见他在帮屋主爷爷铲门前的积雪。
屋主奶奶端着现烤的面包和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她脸上哭过的痕迹,不由担忧起来。关心地用挪威语询问她怎么了,屋主爷爷翻译给路明虞听,路明虞顿时有些难为情,不好说因为自己搞错了一些事,只说她和丈夫闹了一点儿别扭,不过昨晚已经把一切都说清了。
屋主奶奶放下心来,慈爱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夫妻之间有争吵和别扭是常见的,我和丈夫也会。家人之间,贵在包容,沟通和理解,非原则问题,就要用力地用爱和耐心去化解。”
穆景绥也听见了,铲雪回来,操着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对奶奶说:“我记住了,谨听奶奶的教诲。”
老夫妇的女儿昨天去镇上买东西,因为雪天难行,昨晚没回来,今天快要吃午饭了才回来。她被丈夫家暴,深谙挨打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很果决地离婚回家,现在快五十岁,一直没再嫁,就守在全心全意爱她的父母身边。
老夫妇的女儿回来,他们的交流更方便流畅。
他们打算再在这里待两天就回国,就算穆景绥不来,路明虞也是计划过两天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