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统一服饰的侍卫跪了一地,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怒火过后,绝望蔓延开来。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男人皱着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已经不再年轻,在接受接连打击过后,更是显出了几分倦意。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
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二哥成为王的时候,自己就该明白的。
现在自己命在旦夕,祸及满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罢。
只是…手足相残,令人心寒。
“七叔。”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素色衣袍的青年缓步走入主堂。
当看清青年的长相时,男人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泄露出了些许震惊。跪在周围的侍卫们,无人起身,只因为没有得到男人的命令。
青年只身一人,毫无畏惧,就像是出入再普通不过的宅邸,而不是身处这个摇摇欲坠的王府。
“奚丰。”男人叫出了他的名字,语气低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七叔这话,是针对何事?是违逆圣意,私自逃离之事,还是伪造王令,搭救储君之事,亦或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七叔之事。”
他始终带着灿烂的笑容,好似十分愉悦。
七王爷奚邬握了握拳,语气不善,“无论你是如何进来的,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七叔,近些年来,父王,着实心狠。”青年的目光灼灼,笑容消失在了脸上,“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将他的儿子送去成为质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状况下,仍旧将储君送入了死牢…”
奚邬嗤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奚丰。最后一遍,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