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殷飞白只能试着给皇叔或者淳于叔叔报信了。

只有他们来,才能阻止得了冷梅君。

良久,冷梅君道:“茶水凉了。”

殷飞白‘哦’了声,淡淡的,好像没什么生机的木偶一样。

冷梅君放下了茶杯,又给香炉换了熏香,一边道:“要睡觉么?”

殷飞白撇了撇嘴,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有客栈么?”

冷梅君推开门,往外看了看。

“应该有吧!这里还是官道。”冷梅君一面说着,一面将门关好。

车厢里一点也不闷,熏香点的也不是浓郁的那种,而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香味,仿佛没有一般。

殷飞白微微叹息,“那我躺会儿,有点累,前方要是有小镇客栈,我们再下来。”

说着话,殷飞白一面躺下,脑后枕着软枕。

冷梅君就坐在一边,始终是看着她。

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总有种暴雨前的阴沉以及安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

殷飞白现在,莫名其妙的想到这句。

冷梅君没说话,他拿开茶,转而开始喝酒。

他又拿着那个小小的酒杯,那种高脚杯的缩小版,捻在他的手指上,纤巧的乖。

他不说话,就慢慢的喝着酒,但始终将眼睛放在殷飞白身上。

好像他只要移开片刻,殷飞白就要跑了似得。

殷飞白睡不着,她今天躺了一天了,有些累是真的。

但脑袋却异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