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书本,心里也想不明白干嘛跟她就讲起课来了,居然就像小时候哄少孤一样,难道他有带孩子的天赋?
可是眼神落在怀里人身上,他又有些心猿意马,她终究不是孩子啊。
“也好,多了一时间也消化不了。”
她笑着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困了,便往他怀里凑了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睡了嘛。”
他嗯了一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正要睡,一直鹰隼停在了半开的窗口,那声音郁飘雪也听到了,殷湛然也没回避,越过她身子去窗户,从它脚上的竹筒里取出了一张信纸走回到床边坐着,郁飘雪便也坐起来了,却并没有凑过身去看。
也许是什么军国大事呢?殷湛然或许并不想她知道呢?所以她没有去看,而拿到信纸后他手抖了抖,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了一些药粉在信纸上,一张白白的纸瞬间布满了字迹。
“你看。”
殷湛然看过后居然将信纸递给她,她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觉得是情理之中,他真的信任她。
接过信纸,借着烛光她看了起来,她看的比殷湛然慢,上面是标准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不至于晦涩难懂,她虽然看的慢了些,却看明白了事情的首尾。
“应国公夫人是我后妈的生母,现在却死了,而且还是这么急的病,太后派人来照顾,然后就死了?”
郁飘雪觉得这逻辑完全就有问题,殷湛然嗯了一声一面将瓶子放好,侧过身与她面对面的坐着。
“自从郁家倒台,颜氏也落难后颜夫人便天天去见太后,很明显她是想求太后救颜氏,可是太后不能与我直接爆发矛盾,所以就装病避而不见,但是几天前,她在宫里见到了太后,当时说话的时候两人遣散了下人,所以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是颜夫人回去后人就轻松了,还说中秋节要去参加宫里的宫宴,可是就在中秋节,也就是昨天一早,她起来后便生了重病,太后从宫里派了太医和嬷嬷来照顾她,今日黄昏时分便死了。”
殷湛然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给她说了,这里面,显然太后是个关键的人。
郁飘雪拿着信纸正在发呆,殷湛然已经拿过了信纸走到烛火边将信纸烧了。
“你在颜家的人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