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已经近在耳边,正是眼前那红色影子传来,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或是蹲坐、或是跪坐在哪里,身上一件大红色绣白梅花的锦绣大袍披摆在地,白色抑或红色,女子穿来都是美艳的。

女子着红,鲜有不美。

女要俏,就穿孝。

正是对这两种颜色的解读,只是现在,这两种颜色出现在这件袍子上,一个女子的外袍,头上一束青丝在后脑一根大红色发带一勒披在后背,随着脊梁铺下,竟看得人升起一股子的寒意。

“你一女流,为何在此哭泣?”

殷湛然比郁飘雪还冷静,站在那里面对哭泣女子背影而问。

那女子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也不动,连头也不转一下,只是嘴里略有哽咽的开口。

“奴家亦知女子不应在外哭泣,只是奴家,实在是苦。”

说完那女子又传来哭泣的声音,不见减轻,反而是更加的悲伤,听得郁飘雪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也终于知道,这哭声之所以惊悚,不是因为坏境的特殊,而是因为这哭声里,带着一种绝望,一种无助的绝望。

“哦……”

殷湛然听不出情绪的随口一应,随之开口。

“世人皆苦,你哭亦无用。”

郁飘雪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她,她因为是躲在殷湛然的身后,所以彼此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我还以为你要问她哪里苦呢?”

摸了摸鼻子,郁飘雪自言自语。

“奴家是苦,这位妹妹你可要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