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让姜诺受了委屈,他有责任。这件事,他一分钟都等不得,要立马过来说。
姜淮听了这话,唇上扬起了讽刺,“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高高在上的擎先生竟然要向姜诺道歉?”
“那天的事,他受委屈了。”擎东南并不理会姜淮的冷言冷语,承认道,“细惜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她并没有亲眼看到姜诺摔东西,而当事佣人也承认了,东西是他摔的。”
不听这事儿还好,一听姜淮的眉眼里又升起了怒气,“佣人?你相信瓶子是佣人摔碎的这种鬼话吗?”
她的目光一时咄咄,而这话,分明是指真正打碎瓶子的是擎细惜!
看着擎东南到此时还护着擎细惜,不愿意多怀疑她一些,姜淮只觉得失望,“歉道完了吗?道完了可以走了!”说完,抬步往里走。
擎东南拉住了她,“幼儿园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姜诺明天可以去上学。”
“不用了。”
姜淮已经不愿意再多看眼前这男人一眼。
任何对他儿子造成伤害的人,她都不想多看。
“找幼儿园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他很快就能上学了。”
她的拒绝只会让擎东南倍加难受,可事情自己这边错在先,他竟找不到理由辩解,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姜淮挣开他的手,“擎先生,我儿子因为那件事受了很大的伤害,如果你真的有心道歉,就从此以后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了。因为看到一次你,就等于在他这伤口上撒一次盐,请你不要再伤害他。”她本不想说这么多话,但这话又不能不说。被亲生父亲伤害的感觉,她能想象,有多疼。
姜诺白天虽然什么也没说,晚上却每每在梦里哭泣,有一回还在梦里叫擎东南的名字,哭着说自己没干坏事。这场景,现在想着就觉得难受,更别说当时经历了。而姜诺,比她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她这话一出,擎东南彻底白了脸。
他仿佛看到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横在了他与姜淮和姜诺中间,再也修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