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去监狱里看裴阳,发现他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不再嚣张跋扈,反而畏畏缩缩,对狱警的触碰都感到恐惧。坐在凳子上,还不停挪地方。

裴阳别的不行,脸还是不错的,很难想象,他没有经历过什么。

头发半白的男人抱着黎曳的腿,痛哭他只剩这一个儿子。黎曳烦不胜烦,正准备帮他解决,却发现,黎长风在整治裴阳时,悄无声息的将她的爪牙也剪断了。

任凭黎曳再怎么警惕也想不到,黎长风的目标,会是整个黎家。

黎曳阴沉着脸坐在黎长风对面,冷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黎长风低头抿了一口茶,慢慢道:“一棵树若是被虫蛀了,是否应该将生病的枝干剪掉,以免它传染给健康的树枝,导致整棵树枯萎倒塌?”

可若是所有的枝杈都被虫蛀了呢,难道他还要将树连根拔起吗?

黎曳眉头青筋直跳:“你应该做的是在外为树挡住风暴,而不是管树有没有被蛀。内部的事情,我这个族长自然会处理。”

黎长风抬头望着她:“你早知道裴阳在外做的恶事,你从来没有管过他。”

“那又如何。”黎曳挑了挑眉,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裴阳做就做了,这也值得她出手?

黎长风仔细的看着她,确定在她眼中没有看出一丝悔意或愧疚,她的傲慢与高高在上与生俱来。

黎长风放下茶杯,缓缓道:“早在一百年前,联邦便没有了特权阶级。最近皇帝和我说,我们的贵族家族太多了。”

黎曳一愣,手中的茶杯打翻在桌面。她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是要拿我们黎家开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