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夜醒来，一条银色的尾巴像往常那般缠着他，脖子处是熟悉的温暖。

黎长风没有揭穿，早晨起来，白小鱼已经不在了。黎长风抬起手，看到手腕处多出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竹编笼，笼子里有一缕银色的毛发。

松沐一边帮黎长风收拾不多的东西，一边欲言又止。

黎长风背对着他，望着庭院的假山小溪。

这个住处是他根据白小鱼的描述和历史遗留资料亲手设计的，白小鱼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看院子里的假山。

黎长风像是能看到一只小小的白猫，静静地蹲在走廊，只留一个背影。

黎长风闭了闭眼，对松沐道：“有什么话就说。”

松沐就等着他这句话，他扔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黎长风对面：“焕哥，你明明就想留在这里，为什么不让那群老头来海城。”

黎长风瞥了他一眼：“你不想我回中心城？”

“当然不！”

远程办公哪有亲自坐镇方便，就是……看着白小鱼和黎长风分开，还挺难受的。

黎长风心想，这不过才几天，松沐就也知道考虑白小鱼感受了。

他确实是一个很容易交到朋友的人，徐珊，杜莎，和朝，季思灵……

白小鱼已经能独当一面，可以救人……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依赖他。

在听到白小鱼在医院的那一刻，黎长风想立刻站起来，去到白小鱼身边。可是他最后却只能把松沐喊来，将他带去。

不能再放纵残缺的腿了。

更何况，白小鱼不会喜欢他，既然如此，那不如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