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夫人沉默半天，可算找到自己开?口的机会，忙道，“娘娘圣明！”

太后笑了。

老夫人满脑子官司，她瞻前顾后想?了一大?堆，琢磨得脑子都有点晕乎。过了一会儿她仿佛听人叫她，再一抬头发现太后和儿媳妇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老夫人：……

如今她怀疑她女儿被人咒了，或是被下了降头，以前她这个小女儿脑子虽然不太好使但起码听得进劝！

她深吸口气：虞家不全是因为太后才有今天，但太后全是因为陛下她才是太后！所以不管女儿和儿媳妇是不是逼着她往乾清宫走这一趟，她总要面君，探探陛下的口风。

此时此刻的乾清宫，嵇东珩刚打发走两位太医，看起内阁新送来的折子。

身边伺候的宫人们不敢交头接耳，但表情已经足够展示出他们的雀跃与?欣慰了：自从?昨天陛下把太后弄来的钉子丢进慎刑司，夜里又有两位常给陛下看诊的太医下了诏狱……今天换了太医，太医仔细瞧过，意思是陛下身子确实有些亏虚，可好生调养且有好些年可活！

脑子有坑的太后和醒悟过来的皇帝，要选谁还用考虑？

所以嵇东珩折子看完一本，负责收集各路信息情报的内侍便主?动上前，把两位承恩公?夫人从?进宫到坐进慈宁宫，听到什么又说了什么，细细复述了一回。

嵇东珩刚听完小报告，就又有内

侍跑来告诉他：承恩公?老夫人求见。

嵇东珩答应了，还感慨说，“虞家明白人不多了，见一回少一个。”

宫人们一听，就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后面对虞家人了。

承恩公?老夫人等在?宫门外，好容不易等来传话和引路的内侍，却?得知皇帝只肯见她一个人。她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儿媳妇，微微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老夫人跟着内侍走进乾清宫的东次间，颤颤巍巍规规矩矩行礼后，终于等来皇帝一声清冷的“设座”，她饶是心里有所准备，仍旧打心口开?始遍体生寒：陛下一旦忍无可忍……她回家就要早作准备，给虞家留条后路了。

嵇东珩看了看承恩公?老夫人，“老大?夫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