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东珩的灵魂境界很高?,凭直觉就知道药里加了料儿。
至于靠在引枕上面色惨白的原主外祖父,怒急攻心之后口吐鲜血,让大夫施针后已然悠悠醒来?,正哆嗦着手要从女儿手中?接过药碗。
嵇东珩大喝一声,“且慢!”
原主母亲水氏手一抖,碗里的药洒了少说一半。
嵇东珩语气坚定,“母亲,这药不对。”
给原主外祖父和原主开药的大夫其实一个人,如今太医院院判的侄子。这位院判治疗中?风等痹症很有一手。
有时候,嵇东珩也很庆幸,在这样的古代背景下,尽管穿上的原主如今只有十六岁,但他已然算个大人,他说话?有的是人会当回事,比如原主的母亲以及外祖父。
水氏慌忙放下药碗,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儿……”
嵇东珩叹了口气,上前拉住水氏的手,“母亲莫慌,儿子……和外祖父都好好的。”然后他迎着外祖父虚弱的目光解释道,“外祖父,如今春末夏初,纵是
让河水激一激,孙儿因此染了风寒,却也不觉得如何,好生?休息几日也就罢了。”
原主外祖父光听这么句话?已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是猜到?自?己的外孙要说些什么了。
嵇东珩继续道:“孙儿感觉行将?病愈,让大夫瞧过,又喝了他开的药,孙儿便?发起高?烧。母亲手里刚才捧得药,孙儿闻着,和那大夫给孙儿的药十分相似。”
原主外祖父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联系起和敏郡主当众羞辱女儿,让京中?纨绔推孙儿下河,再到?逼着他的乘龙快婿休掉女儿……买通大夫着实不稀奇,他又惊又怒,“她竟是要斩草除根!还有没有王法?!”
嵇东珩幽幽道:“王法?算什么?和敏郡主深得太后喜爱,为了她的婚事,只是牺牲咱们?这样专门给宫内娘娘搜罗首饰的一家?子又算得了什么?孙儿听说李家?人已经把太后的幼弟哄好了,只等着咱们?家?完蛋,他们?取而代之。”
李家?正是原主外祖父在商场上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