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都不是可以短期简单地完成的。
陈星盐又忍痛割掉一点自己的假期,“大概要两个月,两个月后告诉我你的计划。”
靳郁再次点头。
陈星盐察觉出他情绪有点微妙,以为自己话说得有点不近人情,让他有点难过,于是从床上窜下去,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拿出小冰箱里的可乐。
她先自己喝了一口,气泡刺激口腔和舌头,陈星盐已经许久没如此快乐过,又正好口渴,没忍住咕嘟咕嘟干掉大半瓶。
像饮水机成精。
快乐结束后,陈星盐在靳郁目光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开了新可乐,倒杯子里递给他。
靳郁捏着纸杯,在杯子上方嗅了嗅,奇怪的味道和声音,陈星盐的视线太过热烈,靳郁有点犹豫地把杯口放在唇边,只粘了粘唇,他舔了舔,甜的。
味道很不错。
靳郁放下心来,像陈星盐一样喝了整整一大口——
剧烈跳动炸裂在舌尖,让靳郁口腔产生一场小型地震,甜味更浓无比清爽,和他生前喝过的任何琼脂玉酿都不可比,在这种不可比中,味道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气泡炸开的感觉。
靳郁堪堪咽下,因为一口可乐失去那股暮气沉沉的阴冷禁欲,不可控地露出一点惊慌失措,有点可爱。
陈星盐又给他倒一杯,靳郁依旧好奇,喝,再倒再喝。
俩人在这个房间喝了一整天,直到陈星盐小冰箱里整整一箱可乐全部消耗殆尽,牙齿交碰会有嘎吱嘎吱摩擦力增大的奇怪声音。
靳郁坐地上,趴伏在床沿,陈星盐坐他旁边,用同样的姿势看他。
“陈星盐。”靳郁说:“我后悔了,你不该来的,我在这里,我不是小黑球,我是靳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