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懂了,他是自作多情的废物。
没有人生活会因为他变得更好,那些披着人皮的怪物从来不信守诺言,是他傻乎乎的轻信,试图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
都是假的。
他无声地笑,脖子上的灵器出现裂纹,主持人意识到不妙,磅礴浩瀚的灵气从他体内溢出,一头绝望的兽从黑暗中醒来。
主持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当机立断立刻把刀刺进他的心脏,失败了,刀节节寸断,崩开,主持人被锋利的碎片割喉,热的液体洒在芜身上,红的,这于是就成了他的衣服。
他缓慢又静默地支起身来,取下脖子上的狗链,那里有一条常年被拘束造成的青紫,但很快就复原了。
好吧。
他看向那些人,看他们的惊慌恐惧兴奋渴望,地狱中的浮世绘在现实中呈现。
他笑。
无一生还。
——
陈星盐骤然惊醒,一头撞在旁边观察她的芜的脑袋上,芜吃痛,身体上的痛感立刻反应到神经上,泪花盈盈。
又捂着被撞红的头,小心翼翼凑到陈星盐身边,亲亲她刚才受伤的地方,很愧疚,好像他才是害陈星盐头疼的罪魁祸首。
陈星盐一把抓住芜的手,很用力,芜安静承受着,察觉到陈星盐的情绪,他坐上床,把陈星盐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就像陈星盐平常对他做的那样,笨手笨脚地试图让她舒缓。
陈星盐深吸一口气,温柔的推开芜,透过洞口,看下悬崖的另一侧。
她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