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彻底没了侥幸心理,把他的零食全部没收,拿出医院里那些父母对待小孩子的态度,摆事实讲道理,然后彻底杜绝了他吃零食的可能性。

结果今天下班回来的早,就把偷偷吃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漏网薯片的小老鼠抓个正着。

他脸上病气还没褪尽呢,唇都淡得没了血色,还在那“咯吱咯吱”嚼的津津有味,脸颊都沾了马铃薯渣。

金蟾气的,拉过爪子“啪啪啪”地打了下去,并且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可能是没被她这样对待过,这家伙当场就懵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金蟾觉得孩子不能惯,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没有去管。

他也不走,一个人团在沙发里默默垂泪,一副全世界都不要我了的可怜样。

其实只有金蟾一个人不要他。

金蟾强迫自己视而不见,专注于手底下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气消了,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紧,人还缩在那揉眼睛呢。金蟾吓了一跳,怕他把眼睛哭坏,忙走过去想哄,走近了才发现没哭了,但就那么不吭声坐在那里,也不理人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小气鬼。”金蟾晃了晃他的胳膊。

乐湛被晃得手一歪,敲错了一行字母,嘴抿的更紧了。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她抛出糖衣炮弹。

但乐小朋友今天骨气上身了,大拇指来回扣着电脑边沿的纹路,就是不理她。

“乐湛,”金蟾叹了口气:“我不是因为讨厌你,也不是因为不想要你才打你。”

他低着头,扣电脑的动作停下了。